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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山村谜案少女失踪10年后,警察在垃圾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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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3/5/9 10:52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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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山村六年间发生了两起女孩在上学路上莫名失踪的案件。

老警察王自强接手了案子,他查了三年,案子没有丝毫进展,他还差点在办案过程中错杀嫌疑人。

警局都怀疑,会不会是两个女孩都被山里的野兽吃了?

直到又过去3年,长山村的村民集体搬进了小区,第三个女孩失踪了。

7

自从去年搬新家之后,长山村的老住户们几乎都不再提之前的失踪案了。

搬了楼房,远离了山村,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有?

然而,这次小洁失踪还是发生在中午,大人们都在午休,加上搬了新家也没了之前的警惕,直到老师电话打到家大人们才发现。

当时王自强正跟着队里忙活一起强迫未成年少女卖淫的大案。

三个都是女孩、未成年、强迫卖淫……所有线索连成了一片,王自强一拍脑袋,这不自己楼下就押着一伙强迫少女卖淫的混蛋吗!

说干就干,王自强马上撕了半张牛皮纸卷宗,将小笛、小丽、小洁的照片分别用曲别针别在上面,做了个简易的辨认牌。

一楼审讯室的工作也已经进入尾声,突然大门一哐当,王自强直接把团伙里的主犯“老黑”和跟班“学生”提到了辨认室。

老黑的罪行已经定了,强奸、强迫卖淫和抢劫,这种境地,运气不好可是要吃花生米的。王自强知道,自己手里的照片就是老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至于“学生”,一个在校生,从抓获到讯问结束一直抖得跟筛糠一样。警队外面,他的父母已经跪了一天了。

“谁能说出女孩的下落,不论死活,都能从轻发落。想活的、想取保的,眼神就放亮点!”王自强根本不废话,把简易辨认牌朝两人扔了过去。

老黑和学生窜到桌子前,像饿了好多天的疯狗,围住那几张纸片。

一分钟,两分钟,老黑面如死灰地摇了摇头,学生也一脸颓然开始抹泪。

等到三个人都冷静下来,王自强才问了个明白,这小团伙迫害的女孩基本来自四川和贵州,和照片上三个本地女孩不可能有交集,能认出来才是见了*了。

王自强愣了,刚使出去的狠劲像反噬似的回给他一记重拳。两个年轻民警凑在一旁小声嘀咕,这王大队办案的时候没见参与,现在收尾了却来插一杠子,“该不会是退休前还要抢一功?”

他今天的表现,很多人都看在眼里,闲言碎语他倒是不在乎。

年轻的时候参加严打,壮年又和朱检察长来了一场恶战,40多岁了敢和张五元拼命,老了老了,他知道自己只怕一件事——

退休前还能看到破案吗?失踪的孩子们现在又在哪呢?

强迫卖淫案告破后,同事从分局领来两份文件,一个是老黑的判决书,另一个就是《关于提拔王自强同志任巡防大队大队长的公示》。

短短一个文件,王自强看了半天。

他不是没有渴望过升职,三十多岁的时候做梦都想,但眼前这种“升职”,他怕。

巡防大队大队长,听起来是个响当当的正牌队长,其实就是个带头开车巡街的,顶天了不过是帮着审些嘴硬的嫌疑人,或者劝投一些熟悉的老油子。

而巡防大队存在的意义,调侃的说法是“消耗分局燃油”,更难听的干脆就叫“养老大队”——

七八个50岁以上的老民警,再加上十来个以退伍兵为主的年轻人。如果有低于50岁的,一定是犯了错误被处理到那儿的。

同事用力拍了拍王自强,“局长说了,案件办结,王大队提拔,算是双喜临门,今晚不醉不归!”

王自强这才反应过来,干笑了两声,答应着。

调任前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是把手上未结案的卷宗移交给下一个办案人,或者暂时归档。

卷宗给出去,这追了六年的案子就真不属于自己了。

不战而败,这就是他王自强的最后一战?

8

那场酒宴和王自强参加过的无数同事或升职或调走的酒宴差不多,散伙饭吃得多了都没感觉了,哪怕主角变成了自己。

直到看见徒弟郑舟。

“师父,我敬你一杯。”郑舟端着酒杯朝他走过来。

“诶诶,小郑你叫得不对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你应该喊什么?”几个老警在起哄,大家都笑炸了。

王自强仔细端详着这个和自己结下生死之交的徒弟,62年的小子,到自己手下的时候才29,一转眼也40了。

当年看着自己入职的老局长,最晚明年,也该退休了。王自强看着他满头的霜痕,不由得想起了已经退休回老家的队长,当年一块儿共事的老伙计们一个个都走了。

都走吧,看来自己是真老了,巡防大队怎么了?也是个不错的单位,正科级单位一把手,五六千的工资,每年免费的体检,闲不住还会被市局返聘继续教导年轻人,这不挺好吗?

为了一个面都没见着的嫌疑人死磕在这儿,值吗?

宴席结束后,郑舟的妻子用新买的马自达送王自强回家,这小徒弟硬要老婆从“*门关”兜一圈。

马自达的大灯照不了多远,*门关还是一如既往的黑。

官二代还在潜逃那会,郑舟刚成为他的徒弟,这一老一少并肩从这儿过了无数趟。

王自强总是喝得晕晕的,直立的白发被风吹得像断了截,人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,从背后能看到微耸的肩架子。

郑舟就站在他边上,穿着新制服,怀里揣一张“*队转业干部入户介绍信”,站得笔挺,像永远不会从他身边离开。

王自强注意到,现在连郑舟这小子都有白头发了。

师徒俩沉默地坐着,车里刺鼻的酒味更胜当年。

“小郑你觉得这案子还有转机吗?”王自强还是开口了。

“要么生,要么死。”郑舟含糊不清地说,“死了谁都没办法,活着的话……全市小女孩最多地方就各个KTV了。”

王自强一下就明白了:失踪的都是女童,性侵案的可能性极大。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!

第二天,王自强起床才发现已经9点多了,自己该去队里收拾东西赴任了。以往这个时候自己的电话早被打爆了,现在却是出奇的安静。

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刑警了。

但王自强还想着郑舟前一晚的话,他直接把队里给他搬家的车开到了老局长的办公室门口。

老局长办公室还是那样,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国画之外,就是桌椅和书柜,这些陈设多少年都没动过。他看着王自强入职,曾经分管刑侦多年,俩人知根知底。

“咋了自强,又不是退休,不用着急和我告别。”老局长冲王自强笑。

王自强不和他客气,往沙发上一坐就开始汇报三起女童失踪案,没放过一个细节。

他想在调任前查完KTV这条线索再走。

“你他妈真能给我找事!”老局长第一反应是骂人。

王自强自己何尝不知道延迟上任这事犯了忌讳。

自己这“刑警队副大队长”可是个炙手可热的职位,年轻人等着用它上位,老民警等着占坑完美退休。

如今他一延迟,好些人的任用都得耽误,这把一群人得罪了,里里外外肯定又议论纷纷:你老王凭啥啊?

老局长让他回去等消息。

谁成想,那竟成了老局长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
9

龙眠山上,王自强站在一块墓碑前默默吸烟。

他转到巡防大队半年了,这里不用办案也不用出警,隔几天值个班,值班也就是在单位睡觉,一个队四个民警,几乎人人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哥们,大家最重要的事就是等退休。

某日全局加班,局长给了巡防大队块伙食费,结果值班民警自己扣下,扔下一百块给辅警买酒买菜。

第一次那辅警贴钱请大家把饭吃了,第二次直接把钱撕了

队里传的都是这些笑料,再也不是哪个案子难啃。除了辆巡逻车,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剩了。

郑舟去了派出所,队长退休养老,老局长辞世,自己身边都是一些愣愣的辅警或者和他资历一样老的家伙,压根不指望他们能干嘛。

王自强仰头看天,黑云一层又一层往下叠。他现在是个没有伞的人了。

他不知道,他找上门时老局长已经查出肺癌晚期,时日无多,除了大局长之外,他瞒了所有人。王自强怎么也想不起来见最后那一面时老局长的样子,其实那会人都瘦脱相了。

王自强跟老局长提“无理要求”的时候,老局长实际上既不分管治安,也不属于刑侦,就辖了几个农村派出所,在局里的领导班子都是末尾。

但王自强找他的当天下午就接到了电话——分局以任职公示延长一个月的名义,给王自强时间再查下去。

老局长用最后一点脸面,最后一点时间,给王自强争取到了机会。

在老局长用生命抢来的那一个月里,王自强几乎每天都奔波在各种各样的KTV里,一张A4纸上贴着三个失踪女孩的照片,逮着管事的就问。

可王自强再发狠也没能改变事情的走向,本地的KTV大多是新世纪前后出现的,与三起失踪案搭上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
干了半辈子刑警,手底下的无名尸体、未破案件多了去了,要是件件死磕,怕不是还没退休就得磕死。这道理王自强明白,但没有哪一件让他这么想“磕死”。

老局长死了,自己已经不再是刑警,但案件至今未破。

王自强最后吸了一口,把烟掐了,看着墓碑上“先考李家拄”几个晃眼的大字,他很想再对老局长说点什么,但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这本是他的最后一战,现在,成了很多人的最后一战。

这份情欠大了,除了抓到人,否则自己根本没法还。

按照长山村“三年走失一个”的规律,今年要“出事”。

从进了年,王自强就没安心过,他一到值班就开着巡逻队的普桑,闪着警灯,在长山村民落户的新矿一村里转悠,一天都没缺过。

老长山村他也回去看过,搬得只剩不到百来人,张家五个儿子和老母、高鹤松都搬走了,哪里还有什么熟人。

放眼一看,到处都是爬满植物的废弃石头屋,要不是中午还有零星的炉灶起烟,已然是个荒村。倒是那个自己经常躺卧的大石头上,弥勒佛一直都在,甚至一直有香火续着。

可吊诡的事情来了,老长山村也好,新矿一村也罢,别说失踪,全年连一起案件都没发生。

距离王自强退休只剩半年。

他不能再等了。

10

这天晚上10点,长山村派出所的大铁门被晃得哗啦啦响,正在值班的陈所长怎么也想不到能在这个点见到王自强,还是这副样子——

大门外,王自强一手拿着一把五六式三棱刺刀,还焊了长柄,另一手拽着一副镣铐,镣铐里那人是个老实巴交的石灰厂下料工,看样子也到了快退休的年龄。

王自强不是在巡警大队吗,今年9月就退休了,这都55岁的人了,怎么还搁那抓人呢?

“老陈,我这次无论如何得试一试。”王自强脸上、手上的肌肉都在抖。

自己早不是刑警了,所有公安网系统的权限都被收了,这人到底审不审得了,全看陈所长能不能帮忙“作个弊”。

没有明确的证据,嫌疑人最多只能在办案区待48小时——他就要这48小时。

陈所长点了一根烟,走到警容镜前头,摸着自己刚穿上的天蓝色警服,表情复杂。

新世纪初原本的铁灰色衬衣被淘汰,全警队刚换上天蓝色的新制服。王自强来这么一下,搞不好是要脱警服的。

这事坏就坏在前几天自己给王自强打的一个电话。

新矿一村发了个案子,嫌疑人犯的事倒不大,可就是跑路了。他听说王自强死磕过新矿一村的案子,认识这嫌疑人,想麻烦他把人劝回来投案。

“什么案子啊?新矿一村我熟人不多。”王自强当时正巡逻呢,没在意。

“嗨,一个臭流氓而已。”

案情确实简单,新矿一村一对父母报警,说自己闺女放学回家时撞见一个喝醉的老酒*,对方扛起孩子就往自己家走,给小姑娘吓坏了。

估计是酒醒后想起自己闯祸了,现在人连夜跑没影了。

就这么点小破事?王自强觉得好笑。这些年因为失踪案折腾来折腾去,新矿一村都快成自己第二个家了,现在又搞出什么猥亵未遂……

等会儿,邻居?猥亵小女孩?王自强心里一紧,没再听陈所长后面说了什么,挂了电话一路拉着警笛就跑回分局。

在分局档案室里,王自强又扒拉出那三本泛*的卷宗——

里面的纸张已经发脆,但笔录内容他早刻进脑子里了。王自强要的是当年失踪女孩们家的现场平面图。

小笛、小丽、小洁,要是以这三个女孩的家为点,连个三角,再画个圈,和他们都挨着的就剩那一户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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